古典、现代诗歌,优美散文朗诵。
认识你真好
徐志摩
认识你真好,
虽然你不在我身边,
却一直在心间。
有一种目光不远不近,
却一直守望;
有一种朋友不惊不扰,
却一直陪同。
距离,让思念生出美丽;
懂得,让心灵有了皈依。
人生最幸福的事,
莫过于认识你,
有你暖暖的住在心底。
认识你真好,
这么多年后,
我一回头,
你还在。
认识你真好,
因为认识了你,
我也愿意变成更好的自己。
其实我们都不需要太多,
孤单时有人陪,
无助时有人帮。
于心灵是一种温暖,
于生命是一种感动。
此生四季冷暖,
有人叮咛你加衣;
生活劳碌,
有人嘱咐你休息,
足矣。
认识你真好,
此生,多谢有你。
躬身入局
幕僚长
不要抱怨出身,要相信命运的反作用力,它或许让你遇到更多阻力,却也让你在达到同样高度时收获更多。经历是自己的,一路走来加之自身的知识和气势,是直接继承来、旁观来的人所不具备的。输过,也赢过,看过风云,才能见识在胸。
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都是看客。躲在后排当观众,指指点点,总是最容易的。可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呢?你没上过赛道,就会觉得只有冠军才值得喝彩。当你真正跑过,就会明白第四、第五、第六名的成绩也是很厉害的,你可能连业余组入围赛都进不去。
成长,是要躬身入局的。想方设法把自己扔到舞台中央,不要怕丢脸与嘲讽。别人的批评都是你加速的燃料。站在舞台中央,就是在勇气和坚定的双重加持下,登上属于自己的阶梯。这种心态,是要反复训练的。反复训练,你会熟悉这个舞台,熟悉顶着议论成长;你会习惯这个舞台,习惯成为焦点和核心。这种熟悉感,这种习惯,不是成功的充分条件,却是必要条件。
你不再是被影响、被调动,而是影响他人、创造价值;你不再是批评谁、关注谁,而是成为谁,找到你是谁。这种心态,就是赢家心态。赢家心态,就是习惯于站在舞台中央。
闲
刘世河
闲,大体可分为两种。一是清闲,无事可做抑或不愿做事,皆属此列。另一种是偷闲,如闲情逸致。这两种闲最大的区别是,前者“闲”乃常态,亦称常闲,而后者“忙”才是常态,正因为忙,才偷,所谓忙里偷闲是也。
《吕氏春秋》中说,判断一个人是否值得深交,其中之一便是“止则观其所好”——闲暇时,通过一个人业余时间的爱好,就能看出这个人的品行;看一个人喜欢把精力投入什么方面,就能窥见其心之所向和人生格局。
大千世界,万种奇观,芸芸众生用来打发业余时间的方法自是五花八门。有人爱喝茶闲聊,有人爱醉酒度日,有人爱上网神游,有人则蒙头酣睡。也有人爱读书学习、探索新知,抑或陪家人旅游看景、增长见识,更有人借此机会苦练业务技能,或者发展业余爱好,从而让自己不断成长,丰盈人生。如何打发时间,往往与人生的规划和目标有关。
“闲”还有身闲与心闲之分。整日身闲的人貌似轻闲,实则最累;而心闲的人,身体虽鲜有得闲,却十分惬意。漫画家方成先生89岁高龄时,身体依然十分硬朗。一位澳大利亚漫画家向他讨教养生之道,方老只说了一个字:“忙”。后来,他又为自己画了一幅自画像,题字就是:“生活一向很平常,骑车画画写文章。养生就靠一个字:忙。”
这个“忙”就是一种最好的心闲状态,也是忙与闲的最美融合。
春
穆 旦
绿色的火焰在草上摇曳,
他渴求着拥抱你,花朵。
反抗着土地,花朵伸出来,
当暖风吹来烦恼,或者欢乐。
如果你醒了,推开窗子,
看这满园的欲望多么美丽。
蓝天下,为永远的谜迷惑着的
是我们二十岁的紧闭的肉体,
一如那泥土做成的鸟的歌,
你们被点燃,却无处归依。
呵,光,影,声,色,都已经赤裸,
痛苦着,等待伸入新的组合。
震 撼
潘向黎
我曾看过一篇文章,说在“二战”期间,一群流浪汉保护了原本计划被炸毁的科隆大教堂。我最初以为是夸大其词,结果是真的。
当时,许多无家可归的流浪汉,每天晚上栖身于科隆大教堂地下的甬道。二战后期,盟军决定轰炸德军在西线的据点科隆。科隆人纷纷逃离。流浪汉知道无力保护大教堂不被炸毁,于是决定将教堂的彩色玻璃画都拆卸下来,保存起来留给后人。
他们不分昼夜地奋战,就在快要拆到最高层的时候,盟军的轰炸机呼啸而至。这些流浪汉放弃逃命的机会,继续拆卸,好几个人仅绑着一根绳子,整个身体悬在塔外,而轰炸机近在咫尺。
奇迹发生了,轰炸机的炸弹避开了大教堂。整个科隆被夷为平地,只有大教堂依然耸立。当时做出决定的盟军军官说:“当你看到一群衣衫褴褛的人,将自己悬在高高的塔尖之上,不顾生死地抢救彩色玻璃画时,相信你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。”
虽然“震撼”这个词已经被滥用得不成样子,但我还是要以这个词最初的、纯净的意义说:“我,被震撼了!”
如果人能够豁出性命,许多事情是可以改变的,奇迹也是会发生的。
如果这些流浪汉认为,靠他们在战火中保护教堂是不可能的,如果他们在飞机到达之前害怕了,那么教堂是保不住的。但是,他们没有。
如果愿望没有实现,不要归咎于他人、时代或者命运,不要说原本就不可能,请扪心自问:豁出性命去争取,我敢不敢?自然,命只有一条,人只能活一次,要何等强烈的热爱、心愿、念头,才能让人豁出性命呢?
肥瘦之间
吴冠中
减肥,为了健康,更为了美。杨贵妃不需要减肥,相反,当时的妇女们都仿效她增肥。不知李隆基的审美品位是高是低,只从周昉笔下的《簪花仕女图》来看,当时崇尚的女性之肥胖的确倾向于雍容华贵之美。赵飞燕以瘦之美征服了帝皇,楚宫里为崇尚苗条细腰而饿死不少人。
绘画中有疏密对照之美,疏可走马,密不透风,各走极端。艺术美往往体现在特性之夸张中,走极端,犹如疏密之为两极,肥与瘦也是造型美中的两极。吴道子画宽松衣着的人物,人称“吴带当风”;而曹仲达追求紧窄美,衣纹如湿了水般紧贴在身躯上,人称“曹衣出水”。西方现代艺术的主要特征就是表达感情之任性,形式走极端。马约雕刻的肥婆比杨贵妃胖得多,其实已超越“胖”的概念,而在追求造型中的饱满与张力,即所谓量感美。而当代美国画家奥得罗则更由此道发展进入漫画世界,他的作品形象肥得臃肿到极限,眉眼口鼻都缩成小星点儿,丑中求美,美丑之间难分难解。中国人大都不接受这种调侃之美,但我们欣赏无锡泥阿福。我前几年在印尼海边见到一位肥硕惊人的英国年轻妇女,觉得她是造型艺术中追求量感美的最佳模特儿,返京后我为此作了幅油画。不了解西洋艺术的客人来家看到后都觉得刺激、好奇,我于是解说“这是洋阿福”,他们会心地点头,因而我为此画命名为“洋阿福”。“衣带日已缓”“思君令人瘦”“人比黄花瘦”,中国诗人多愁善感,时时流露出对瘦的怜爱。林黛玉之美似乎潜藏在瘦弱中,弱不禁风也成了一种东方的审美形象。西方现代造型艺术中也追求瘦骨嶙峋之美,尽量扬弃一切累赘的脂肪、肌肉,突出坚实的人之最本质的架构。瑞士的杰克梅蒂于此走到了极端,“人”几乎存在于几根铁丝中,人们评说那属于存在主义了。
生活中人们追求肥瘦合度,有人说合度就是美。有位史学家开玩笑,说如果埃及艳后的鼻子增高毫厘,罗马的历史就要被改写了。确乎,美丑之间差之毫厘,谬以千里。形容美,总说增一分太长,减一分太短。但“情人眼里出西施”,审美往往带有偏见。艺术创作中,审美的“偏见”是独特风格之别,偏见缘于偏爱,而偏爱则缘于发现了别人尚未发现的特色。美术基础教学中要求作业完整,面面俱到。面面俱到了,完整了,是一件可评高分的习作,但绝不可能是艺术杰作。五官端正并不等于美。肥人中有美丑之别,瘦人中也有美丑之别,不肥不瘦而合度呢,也未必就美。美,真是有点邪气!
一棵大树
夏巴尼.罗伯特
一棵大树,上面有鸟巢,下面浓荫蔽日,是动物栖息的好地方。
每当飞禽走兽在这里歇息时,大树总听到一些关于它们旅行的消息。听得多了,大树也有心想到外国去参观。
它请求飞禽带它去,但由于它没有翅膀,遭到拒绝。它于是请求走兽带它去,又因为自己没有腿而被拒绝。
飞禽和走兽不带大树去是有道理的,然而大树并不因此灰心丧气,它没有被困难吓倒。飞禽和走兽不肯帮忙,它就自己想办法。
第二年,它除了长叶子,还结了第一批果实。大树结的是一种又漂亮又香甜的水果。它把种子巧妙地包在果肉里。
从此,大树靠飞禽走兽传播种子,去了世界各地。
我对你们说过
阿多尼斯
我对你们说过:我曾倾听大海
向我朗诵她的诗篇;我曾倾听
海贝里面沉睡的摇铃。
我对你们说过:我曾歌唱
在魔鬼的婚礼上,在神话的宴席上。
我对你们说过:我曾见到
一个精灵,一所殿堂
在历史的烟雨里,在距离的燃烧中。
因为我航行在自己的双眼里
我对你们说过:一切都在我的眼底,
从旅程的第一步起。
我们来打一仗
屠格涅夫
一件不经意的小事,有时候会改变整个人!
有一天我漫步在大路上,心中满是惆怅。
我的心被强烈的不安沉重地压迫着,整个人沉浸在沮丧的情绪里。我抬起头,在我前面的两排柱子中间,道路像一支箭似的伸向远方。
越过它,越过这条路,在离我十步之遥的地方,在夏日耀眼的金色太阳光芒里,一群麻雀一个个神气活现地跳跃着,快活自由又充满自信。
它们中有一只麻雀非常特别,它用尽全力沿着马路跳来跳去,努力挑战自我,似乎要征服它眼中的世界。它高高地挺起小胸膛,骄傲地叫着,好像在说:“我天不怕地不怕!”真是一个勇士!
就在这时,一只鹰在我头顶上方的高空中盘旋、窥视,似乎在寻找机会吃掉这个小小的勇士。
我看着它们,大笑起来,立刻振奋起精神,沮丧的情绪一扫而空。我觉得我重新感受到信心、勇气和热情的力量。让这只鹰,也盘旋在我上空吧!来啊,要死要活我们来打一仗,然后就都给我见鬼去吧!
库兹亚
拉.拉金
这不是真实的故事,但确实有这种事。
从前,有一对夫妻,他们一直没有孩子。后来,终于生了一个儿子,他们叫他库兹亚。他长得很结实,胖乎乎的,干干净净的。
库兹亚长大了一点儿,父母开始教他正确走路:
“乖儿子,上街时要看着脚下,当心别跌倒了。在镶木地板上走路要看着脚下,那上面最容易滑倒;走山路时还是要看着脚下,说不定你会从山顶摔到沟里去的,可别摔断了脊梁骨;下山时照样要看着脚下,不然的话,就可能扭伤肌肉。就是到索契去疗养的话,走在沙滩上也要小心谨慎,可别把脚崴了,两眼一定要盯着脚下......”
钟爱库兹亚的双亲说过这些话后,又活了一段时间便在亲人们的哀悼声中死去了。
库兹亚一直如父母教诲的那样:当他在镶木地板上走路,上山、下山,在春天的田野散步,在古老的森林里踟蹰,在大街上徘徊,在沙滩上闲逛时-----他总是用心盯着自己的脚下。他一生从来没有绊倒过,从来没有滑倒过,从来没有扭伤过肌肉,从来没有碰伤过额头,从来没有踩跌到水沟里,也从来没有让海浪浇过。
这个可怜虫就这样过了一辈子,死去了,从来没有见过蓝色的天空,从来没有见过洁白的云彩,从来没有见过朝霞和晚霞,从来没见过亮晶晶的星星,从来没见过城乡的美景,也从来没见过人们的面孔......
此刻是今日
巴勃罗.聂鲁达
此刻是今日:昨天的一切逐渐消失于
光的指头和睡梦的眼中。
明日会踩着绿色的脚步到来:
无人能拦阻黎明之河。
无人能拦阻你双手的河流,
你睡梦的眼睛,最亲爱的,
你是时光的颤动,穿行于
垂直的光与阴暗的太阳间。
天空在你上方收折起它的羽翼,
引导你,把你送到我的怀抱,
以其准时、神秘的礼节。
我因此歌唱,对着白日,对着月亮,
对着海,对着时间,对着所有星球,
对着你日间的声音和夜间的皮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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